眼看到了承元殿,傅廿在偏殿换下了这身繁琐的服饰,心情复杂的朝寝宫走去。
屋内的香炉燃的正旺,傅廿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只见楚朝颐还在桌前翻阅着书本,时不时还会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偶尔咳嗽几声,身上只穿了单衣。
地龙烧的虽然暖和,但只穿单衣还是有点扛不住。
傅廿默默拿了衣架上熨好的外衣,悄无声息的绕到楚朝颐背后。
披上外衣的瞬间,傅廿感觉到楚朝颐怔了一下。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对这个举动十分惊讶。
“天冷。”傅廿淡淡的说道。
明明这种举动,上一世楚朝颐都是习以为常的享受,还会嫌弃他怎么这么晚才发觉天冷要添衣。
楚朝颐自顾自的揽了揽外衣,看着傅廿,不解的点了一下头,“谢了。”
傅廿想开口问楚朝颐,关于承蛊之事,是否属实。还没想好措辞,只见楚朝颐已经转过头,继续在纸上挥洒笔墨。
他没打扰楚朝颐读书,轻手轻脚的走到龙床边,用热汤婆暖了一会儿被子,才在床铺上铺好。
睡前这些准备,原本是由公公来做的,只是他做事比其他人都要轻,不会弄出一点声音,所以更多时候,楚朝颐喜欢唤他来打理。
暖好床铺,等了不一会儿,便听见脚步声朝这边走来。
“今天怎么殷勤?”
替楚朝颐脱靴的时候,傅廿收到了充满疑惑的质问。
的确,往常,傅廿即便被迫留宿在寝宫,几乎也是先楚朝颐一步装睡,避免睡前过多交流耽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