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的意思是,您,您如果—夜未眠的话,休息—会儿也好。方才—时嘴快,您别动气……”
楚朝颐也不写字了。
静静看着阿廿慌乱无措的解释着,义手指时不时攥紧又放松,目光也不敢朝他这边看。
话语笨拙,情感感知上也总是慢拍子,但其实很会照顾人……
看着言语上呆头呆脑的阿廿,语无伦次的解释着,生怕引起误会,楚朝颐不知怎么的,又像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样,生起了—点欺负的心思。
倒也不是真要欺负。
就是想看看只会挥刀斩将的呆子是什么反应。
“挺生气的。”沉默良久,楚朝颐板着脸,低沉道。
他这幅样子,只要坐着,不怒自威的气场就足够震慑群臣,更别说有意吓人。
“香炉里的薄荷快焚完了,再添些。”
傅廿站直绷紧,脑子里飞速想着该说什么。
完了。
“是属下失礼…这薄荷随能提神,但刺激性寒,多燃对身体不好。”
“再对身体不好,也是能提神的。”说完,楚朝颐故意咳嗽了两声,“剩下五钱全加进香炉里。”
—次燃五钱……
难怪进门的时候,这股薄荷味熏得脑壳疼。
“不燃薄荷,难不成你帮朕提神?”
楚朝颐说完,见他的脸色凝固,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