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颐听闻,神色缓和了一些,“太医说的啊……没事了,还以为阿廿给朕泡的。”
傅廿:?
这句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不禁攥紧拳头。
李公公:“如若是傅大人沏的,奴才肯定会提前告知您,也好让您做个心理准备。”
傅廿:……
难怪那日,泽王劝他“远离厨房油烟,注意身体健康”,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楚朝颐把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盏,翻看着桌案上刚送来的文书。
翻到第一页,手就停了一下,“楚幺出宫了?”
“是,楚大人去熙王府继续处理连氏和乔氏的事情,不在宫里。不过走前另行安排了其他人在您身边当值,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唤他出——”
“有人当值就行,”楚朝颐及时打断道,“朕就说今日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原来不是楚幺当值。回来之后让他学学,后辈走路都比他安静的多。”
听到这声变相夸奖,傅廿赞同的点了点头。
从上往下看,正好能看得见楚朝颐挺拔的鼻梁和错落有致的五官,坐的笔直,正一丝不苟的翻着眼前的文书。
……小时候在那种环境下,长大后人前至少还是一位明君,实属不易。
“晚膳后泽王会来与您继续商讨,晚膳您是……”
楚朝颐:“就在西阁。晚上也宿在这儿,晨间离朝会大殿也近些,来回走动太冷,咳咳咳咳咳——”
咳嗽完,楚朝颐又加了一句,“对了,这些天来,夜间进来喂药的谁?”
屋梁上的傅廿顿了一下,下意识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