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劳烦您……”说完,傅廿赶忙夺过药膏,转过身自顾自的照顾断肢上的伤痕。
一盒药膏见底,他才听见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
“今天不吼着让朕滚了吗?”
傅廿:……
他不禁攥紧拳头。
说实话,傅廿自己都记不清昨天言语上自己到底有多失礼。似乎一口气把这么多年的怨念全吼了出来。可是他越是吼骂,楚朝颐就越是变本加厉,言语上不同他争吵,只在行动上暗自较劲儿。
楚朝颐顿了顿,似乎思考了很久,神情有些木讷,问道,“昨日感觉你……还有很多想抱怨的没抱怨完,今日要不要继续?”
傅廿听着楚朝颐认真的语气,一时间分不清对方是阴阳怪气问罪来的,还是真的让他“继续”。
楚朝颐见他不答话,在袖子里藏着的手偷偷抓了一把衣袂。
来之前,楚朝颐特意阅读史书中和离又和好的例子,但看了一圈,像他们这种……重逢之后就陷入激烈争执,而后擦/枪/走/火的情况史无前例。
“还有一事,和你一起被抓的那个少年,真的是你的儿子?”问完,楚朝颐又掐了一把自己。他不是想说这个,但问罪的话偏偏脱口而出。
“他随口编的,那个糟老头子捡的徒弟,叫傅别。”傅廿回答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回答完,他感觉到楚朝颐像是松了口气,整个人没有方才那般紧绷。
说完,死寂般的沉默围绕着两个人。
傅廿沉默着给自己上完药,放下了卷起的裤腿,发现桌案上还有一小盒药膏。
这盒药膏和跌打扭伤的草药气味不太一样,颜色也有差异,傅廿看了半晌,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这种药膏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