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廿依旧没张嘴。
是啊,他小时候最期盼的事儿就是师父下厨,比厨子做的东西好吃百倍。
当初他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对这些食物厌恶到这种程度。
“吃嘛。傅廿,听话。”
傅廿还是没说话,又试着抬起左手。
药效似乎消退了一些,左手能摇摇晃晃的抬起来一寸。
借着绵软无力的左手,傅廿艰难的试图坐起来。
好不容易坐直,勺子又一次凑到了嘴边。
傅廿二话不说直接打翻,“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故人叙旧的游戏。”丢下这句话,他艰难的单脚站起来,刚准备往外跳,突然,一股大力将他拽了回来。
背部狠狠地摔在炕上,傅廿倒吸了一口凉气。
傅桢的表情瞬间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不满问道,“你要去哪儿?是回到宫里,去找楚朝颐吗?他可是让你曝尸荒野,是我把你救回来的!”
“我去哪儿与你无关。”傅廿又一次试图爬起来。
“是我把你救回来的。我救你回来可不是让你继续去当愚蠢的狗。总之现在这儿把伤病养好,我们来日方长。”
傅廿没回话,缓缓站直。
这次他成功跳出了屋子,只是刚出屋子,就被按到在地,扼住喉咙。
“你干什么?”
他万万想不到傅桢会发疯来掐他,一时间声音都扭曲了。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哪儿都不准去,有没有听见。”
听着傅桢毫无波澜的声音,和下了死劲儿的手,傅廿说不出话。
他还没找到替他种承命连心蛊的恩人,他本就不能死。现在又多了一道还未手刃师父的要事,可千万不能死,千万不能死。
即将窒息的时候,傅廿感觉到喉咙上的手松懈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