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久别重逢的环境。
——是当年在师门时候常睡的通炕,甚至连被子都是曾经的触感,只是室内过分安静,只有他一个人。
傅廿刚想确认是不是梦,突然,一张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
“醒了?要不要再多睡一会儿?”
……听到这个声音,傅廿立即清醒,昏睡前那些骇人血腥的画面,又一次涌入脑海。
尤其是师兄躺在棺材里的那一幅画面。
他刚想爬起来,只感觉到手腿一阵麻木,根本不听使唤。
“药效还没过去。”傅桢看他不断试图挣扎,适时的提醒道,“不过不必担心,你的身体……我可比你要爱惜的多。方才你睡着的时候,我替你洗干净了身子,换掉了宫里的那身脏衣服,卸掉了那只劣质的腿肢,伤口也处理好了。”
傅廿听闻,努力抬眼,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果然换了。
义肢的位置也空空荡荡。
他想攥紧拳头,可手却是不听使唤,最终,只能继续无力的躺着。
“你把我带到这儿干什么?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