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廿背着裴昼,也快步离开这个地方。
直觉告诉他,傅桢肯定是事情瞒着他,虽然暂时不知道是什么,但多半不是好事。
他的戒心一向强,尤其是对和他旗鼓相当和实力高于他的人。傅桢对他来说不仅是小时候相伴相互的伙伴,同样也是差点杀死他的刺客,阔别已久的生人。
他连夜雇了车夫,一路带着裴昼赶到述州城,才找了家规模宏大的医馆停下。
“小伙子,你这个朋友……情况不乐观啊。”
大夫见了他和裴昼,打量了一圈,迟疑的开口。
傅廿的声音已经十分疲惫,强撑着精神,“求求您,救救他。我七日内会来接他,钱不是问题。”
说完,傅廿摸出来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的那个荷包,压在了柜台上。里面有半两碎金,还有他剩下的一些散银。
掌柜打开荷包,整个人顿了一下,“那老夫尽量试试,能不能救,就听天由命了。”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鄙人定会重谢。”
安顿好裴昼之后,傅廿才敢松了口气。
裴昼的伤势已经有发炎的趋势,再强行拖着他去行宫,怕是真的要上路。
再剩下的路,傅廿就赶得轻松了些。
高烧还是没退,喝下去的那些药根本不管事,摸到行宫的外墙时,傅廿扶着墙停下来休息。
只是身子停下来休息,脑子里还是想着不久前的场景,想着关于裴昼说的话。
爬到太医所在的药方几乎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到了药方的前院,傅廿推开虚掩着门。
“是咳嗽还是发热?还是来拿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