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的时候,他察觉到楚朝颐的目光朝他这边扫了一下,但几乎是瞬间就别开,更细的情绪无从察觉。
忽然,傅廿看见面前横过了一个酒坛。
他抬头,看着楚朝颐正递过来一坛酒,有些不解。
侍卫平日里是禁止饮酒的,尤其还是出宫在外,酒精更是大忌。
“啧,手拿过来。”楚朝颐见他半天没反应,收回酒坛,示意他伸出手。
傅廿递过去义肢。
“左手。”这次楚朝颐说完,没给他自主伸手的机会,直接上手抓过他的左手腕,朝着自己的方向拽。
傅廿任由对方拽过手腕,还是一动不动。
突然,剧烈的刺痛从手腕外侧一直传到小臂。烈酒撒过伤口,他下意识缩拳,想要把手拿回来。
“别动。”楚朝颐的声音还是沉沉的。
烈酒倒在伤口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傅廿咬牙,尽量面不改色。
半坛子烈酒倒完,手腕上的禁锢松开了一点,傅廿趁机把手缩回,躲在背后。
这次楚朝颐没再拽他,而是抛过来了一个小小的瓷盒。
傅廿伸手用义手接住,闻起来像是寻常的伤药膏,“多谢陛下。”
道完谢,傅廿见楚朝颐没有说话,便自顾自的背过身,手口并用给伤口上药。
正舔舐伤口的时候,背后冷不丁传来楚朝颐的声音。
“楚幺!”吼完之后,楚朝颐又嘀咕来一句,“这小子又去哪儿了,连徒弟也能带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