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完,傅廿意识到应该是前几日没休息好加上彻夜淋雨站岗受寒,仔细感受了一□□内的气息,好在没发烧,如果休息充分的话,还是有很大概率不生病的。
“什么时辰了?”
“已经申时了。陛下已经到了,好像正和窦将军谈话,到了亥时我还得去换班……”
吃饭的时候,傅廿想了想,还是给自己告了病假。
趁着这会儿看上去还算病恹恹的,把明后天的差事推了,正好空出时间回一趟师门,他如是想到,也真的这么做了。
昨夜暴雨,受凉的禁军也不在少数,傅廿的声音一听就不太对,很容易就得到了批准给予休息。
一早回到房间,趁着大伙还没回来,傅廿卷着铺盖挑了通铺最里侧躺下,迅速入睡。
他打算今夜就走,从述州行宫到师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连夜赶路的话两天足够来回。
丑时刚过,傅廿就从睡梦中醒来。
爬起来的时候,头脑昏沉的感觉非但没有消退,反倒愈发增加。
他尽可能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不惊醒同僚,到了院中,赶忙舀了好几捧冷水往口中灌。又洗了洗脸,试图清醒一些。
生病了也得走,撑到山下的医馆去开服药,然后再接着赶路。回师门查探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爬上屋顶,看见远处的主殿灯火还是亮着的,时不时有太医和公公小步进出。不知道是楚朝颐在和窦将军秉烛夜谈,还是在连夜处理政务。
傅廿没再去看,回过头刚跳过两座屋顶,突然听见背后有风哨,像是暗器划破寂静的声音。
他赶忙一个翻身,跃下屋顶,就近找了一处杂物间躲起来。
头晕目眩的感觉还没褪去,这么一大动,傅廿忍了忍咳嗽,蹲在杂物间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