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往马车上搬东西,傅廿不禁好奇。
傅廿走近,贴着墙边听着他们的动静。
听了半晌,大抵明白是楚朝颐要出宫,好像是一直驻守在北疆窦将军年事已高,原打算明年开春就回京,让其义子窦慎去接替北疆职务。只是刚入秋,身体就开始犯毛病,病情几次凶险,好转后便决定提前回京,结果在回京的路上,病情突然转重,人耽搁在离京城不远的述州。太医已经提前调派过去,现下楚朝颐准备亲自出宫探望。
大概听完,傅廿才移开步子。
当初楚朝颐能顺利登基,窦将军功不可没。加上楚朝颐对臣子,尤其是忠臣一向重情重义,出宫探望也是情理之中。
回到房间,激动基本覆盖了睡意。
楚朝颐出宫,岂不是意味着……他也有机会出宫?
这几日都没再收到过傅桢的传书。
关于被撕掉的半张信,始终是心中忘不掉的刺。
傅廿已经打定主意要回趟师门,正发愁什么时候有时间。
正用被子蒙着头休眠的时候,傅廿突然听见有人叫他。
“连念。连念。”
一连叫了好几声,傅廿才清醒过来。睁开眼一看,来的人穿着禁军样式的轻甲,十分面生。
傅廿见有人来了,赶忙爬起来,正思考着该怎么称呼对方。
来者看得出傅廿犯难,先一步出示腰牌,自我介绍,“禁军寅营营长,韩轲。事发突然,先同我还有其他同僚去西宫门与队伍会和。”
傅廿赶忙爬起来,“敢问…韩大人,是有——”话还没问完,傅廿就见对方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只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