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刻钟,傅廿攥拳攥的关节都开始泛白。
“写的什么东西。”听见楚朝颐的声音,他赶忙坐直。抬眼,看见楚朝颐一脸凝重的翻了翻他呈上的文书,皱紧眉头。
“这字和谁学的,跟画符似的。”只见楚朝颐又翻了几下,满脸嫌弃的把书册合上,掷了回来,“字写不好就从写字开始练。”
傅廿心生奇怪,左手指蘸着墨汁,写出的字算不上艺术,但好歹也是一笔一划写出来的,还不至于看不懂。
他没吭声,捡起来面前的文书,一翻开,发现自己写好的东西沾了水,洇成了一团团墨迹,早就看不出原来的字迹。
“写完就放这儿,明明是干燥的……”他一边用左手确认桌面是否干燥,一面奇怪的小声嘀咕。
楚朝颐听闻,放下笔抬头道,“那你的意思是朕故意的?”
“不敢不敢。”傅廿连忙应道。
说完,傅廿才起了疑心。他狐疑的偷看了一眼楚朝颐,见楚朝颐在低头认真处理事物,这才收回目光。
楚朝颐的性子大约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傅廿到底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问题,只好又研磨。
“用笔。”
手还没蘸到墨汁,傅廿就听见冰冷熟悉的声音。
他没反驳,左手拿了笔。常年练刀练暗器,笔倒是不难控制,只是比手指划拉要慢上不少。
一边写着,一边猜测傅桢的具体情况,思索着方才探子进来报告的内容。
“这样握笔。”
还没写两个字,傅廿又听见不远处的声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