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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紧张,吞咽了一下,“陛下这是何意?”

“先给你机会自己交代。关于傅桢,你和这个人接触了多少?”楚朝颐的声音依旧很冷。

傅廿:“……”

他知道楚朝颐在试探,保持沉默只会火上浇油。现在能问出傅桢的名字,想必多少已经知道了些,他若是回答“未曾耳闻”,欲盖弥彰的意味反倒昭然若揭。

“如若陛下指的是那位常穿月白色长袍的大人,属下略见过几面。”

“略见过几面是几面?每次的具体时间,具体位置,谈了些什么。”

傅廿沉默,只能把身躯伏的更低。

仲夜原就安静,外面树叶婆娑作响的动静都能感觉得到。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最终,是楚朝颐先开的口。

“与外臣私通,按照谋逆之罪可立即当斩。朕半夜亲自问你,就是没打算按照斩首之罪处置,如实交代。”

傅廿还是伏在地上,迅速的思考。

楚朝颐攻破心理防线还是有一套的,上辈子他已经领教了无数次。

“具体时间和位置,属下不太记得了。也没谈什么——”

这次,傅廿还没说完,就被暴躁的声音打断。

“中元节后他来找过你一次,谈论什么尚且不知。你三番四复溜出宫,真当宫里的守卫都是摆设?还有昨夜,你两次出宫朝着傅桢府邸的方向前进,一次进太医院偷药,这些朕没说错吧?”楚朝颐压着怒意,负手而立在桌前,拳头攥紧,俊秀的眉目已经拧成了一团,“这叫略见过几次?”

冷汗已经顺着背脊流到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