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廿转头,没再去看。但小时候和师兄经历过的一幕幕,不断的涌现在脑海里。
原来分道扬镳之后,师兄也是后悔过的。
看着面前缩在地上恸哭的傅桢,傅廿三思后,最终还是蹲下/身,从袖子里找出干净的纱布,递了过去。
“您别哭了。”到头来,傅廿还是只能无力的安慰道。
只见傅桢一边含糊着道着谢,一边接过纱布。
“属下先行告退。”傅廿说完,便匆匆离开。
看着师兄那副模样……再待下去,傅廿难以确保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比如当场相认。
回到房间,傅廿换下了沾染酒气的衣服,坐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如若傅桢再骂他几句废物,他也认了。
偏偏一边哭着,一边给他道歉,又一边念叨着已经死了的“傅廿”……
眼见着明月当空,夜已过半,傅廿就是心烦意乱的睡不着。想起来师兄哭到喘不上气的样子,无名的烦躁和自责就会占据睡意。
次日晨间有差事要做,最终傅廿还是顶着一夜未眠的烦躁和困意,爬起来去院中打了盆冷水洗了脸。
早差的时候,傅廿强忍着困意,脑子里还是忍不住回想昨夜的事情。
终于熬到换班,他才敢打哈欠。
往起居的院落回走的时候,正好碰见刚刚下朝的楚朝颐。
身上还穿着朝服,面色冷峻的和身边的泽王说着话,身后的公公侍卫自觉远离五步开外,不难看出是有要事商议。
傅廿停下脚步,侧耳附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