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楚朝颐没等他说完,淡淡的打断道,“书谁给你的?多少人传阅过这本书?除了这本,手上还有别的禁物吗?是否和同僚,公公或是宫女发生过类似书中的举动?”
傅廿听到这儿,嘴角不禁抽了抽。
“朕一向仁慈,如若只是私藏禁书,初犯一般都是扣除月例,禁闭反思,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至于送去刑司或是逐出宫。”
傅廿咬了咬牙,沉默片刻回答道,“回陛下,书是捡的。不知道是否有人传阅过,未曾和别人……”后半句话他说不出口,感觉到气血一点点涌上耳垂,才艰难的继续道,“未曾和别人发生过…书中所写之事。”
“哪儿捡的?夜半三更不惜拖着伤去捡,是谁给你托梦了?”
傅廿没接话,心里默默演算着合适的回答。
沉默良久,傅廿实在编不出来能骗过面前这个男人的话语。
“属下真的是捡的。”
“包庇按照狎昵私通的罪名算,”说完,楚朝颐没再理会他,朝着殿外喊道,“来人,直接把他——”
狎昵私通,这罪名足够他带着镣铐走出这九重门。傅廿见此,没等楚朝颐说完,赶忙打断,“陛下,听属下狡辩!”
“不,听属下解释。”意识到自己说错,傅廿赶忙又补了一句。
果然,楚朝颐停下脚步,回头睥睨着他,似乎在等他说话。
“当,当真是捡的。当时属下出太医院的确是…试图会见某个宫女,结果对方爽约,垂头丧气回来的路上正好见到了这本禁书。当时借着月色看了几眼,便匆匆收入怀中。”傅廿知道私通未遂的处罚会轻很多,“属下真的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