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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情绪已经激进了,不趁着这次情绪激进问出点什么,这一千两黄金怕是又要白白浪费。

“没什么,随口说说而已。欠的钱别忘了还,走了。”沉默片刻,傅桢突然起身,拽上兜帽,快速踏过一座座屋顶,消失在夜色之中。

“等等——”傅廿还没喊完,人就已经连影子都瞧不见了。

这么急着走,肯定是问道什么不能说的机密。

他原本去承元殿是解开上一世的心疾。

结果倒好,心疾没解开不说,反倒又被迫接收了一大堆冲击力更大的问题。

回到房间之后,傅廿点上灯,一边想着早些时候看到的那些震撼场景,一边拆下右肩的木板,开始处理伤口。

坐着不动的时候,傅廿才回想起来,早些时候太医交代了,让他不能乱动,以免骨骼错位。

结果倒好,又是在寝殿上房梁又是上蹿下跳的。

拆开木板,借着昏暗的光,傅廿看见纱布已经干涸到皮肉之中。他硬拽了一下,疼的倒吸了口凉气。

最终,他还是不得不到井边打水冲洗,再重新包扎。

那个和他长得一样的假人,还有师兄说的话……

躺回床上的时候,傅廿又不禁开始思索这些事情。一回想到楚朝颐含情脉脉的对着一个和他一样的假人举止亲昵,心脏的位置就一阵阵酸涩。

先查这件事吧,和楚朝颐相关的,内侍局的档案肯定会有记录,不像承命连心蛊,查起来毫无头绪。

明后几天等手臂好一点,义肢能抓握东西了,就天黑先溜入内侍局踩点。然后再想办法和同僚换班,争取到调换到内侍局附近的夜班。这个不难,毕竟大多人都不愿意晚上牺牲赌钱喝酒睡觉的时间,继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