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里绣老鼠还不算秘密吗?哪怕敌国探子来了,也打探不到这种事情吧?”傅廿见着忍冬失落的反应,尽量绷住没笑。
“敌国探子干嘛要知道陛下袖子里绣的什么?”
傅廿:“言之有理。”
说完傅廿绕过忍冬,换了别的地方安静练刀法,完美避开了对方问他为什么不想去承元殿当差的问题。
比起真的匕首短刀,树枝总是差了点力道,哪怕绑了石头,手感也不是那么对劲。
练到傍晚,傅廿意犹未尽的放下了手里的树枝。
当初他离宫后搬到南方,那儿的住所他还藏着一些以前从师门带出来的刀谱拓本,也不知道他死后,留下来的宅院和里面的财产有没有被没收充公。
夏季的晚上也不怎凉快,傅廿躺在树下,看着头顶树影摇曳的影子,目光呆滞。
师兄到底靠不靠谱……要是不靠谱,傅廿算着中元节,楚朝颐总得出宫去宗祠上香,承元殿总得有看守松懈的时候,要不要熬到那个时候再进去看?可是浸寒参的事儿不拜托师兄,他又很难打听到。
傅廿后知后觉发现,书中那些陛下身边的逆臣,甚至是大宦官,为何都要在宫里挑选公公宫女培养成自己的探子、死士。
像他这样的憨憨,就知道给楚朝颐做走狗的这种人,一般活不到名垂青史的年纪。
“好像明白当初为什么被万人唾弃辱骂了。”傅廿对着树影,小声叹息了一句。
刚叹息完,傅廿就感觉到脑门上被砸了一下。
他赶忙弹了起来,警惕的环顾四周。
“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