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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是两家博弈牵连的牺牲品,不是决定性的人物,但却是一条很关键的纽带。

叶南期的喉头无端哽了下。

白谕不再提这个,继续刚才的话题。

谭奕横死后,白谕发现叶湄的态度渐渐转变了,对他不再那么冷漠。即使知道叶湄对他的转变不是被他打动亦或心软了,知道叶湄还厌恶着他,但他还是很高兴。

他计划好了,告诉叶湄,他想带她和叶家的人离开。去哪都行,只要能远远地离开这些人和事。

这是当年叶湄能脱离那个泥潭的唯一一次机会。

有那么一瞬间,白谕确定叶湄是真的想和他一起走的。叶湄也微笑着答应了。

他计划周全,想好了该怎么离开,以后怎么待她和她的家人好。

想好了一切,独自唱着自欺欺人的独角戏。

说到这里时,白谕再也抑制不住,露出痛苦之态,脸色都在发白,说话也变得缓慢:“……我和她说好了,再等两天,就两天,我能准备好一切,带她离开。”

可是白谕忘记了,他是爱上叶湄了,但叶湄和痛恨所有人一样痛恨着他。

“那天早上,她主动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时间地点,让我去接她。”

白谕说几个字就停一下,仿佛心脏和舌尖都有着重压,被什么阻碍着,不愿意再回忆叙说这一切。

“我刚到地方,看到有很多人围在一座大楼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