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给了他片刻空隙,裴冀丁喘着气,伸手挡住了对方滚烫的唇,“少色诱。你都想清楚了?同性恋不是说着玩的。”
“小少爷长大了,教育开我来了。”秦尚扬起嘴角,握住挡在面前的手腕,“我三十了,不是十三。”
“说了喜欢你就是照着一辈子去的。”秦尚右手占着,瞅着裴冀丁抿嘴唇的样子又不满,低下头亲在了额头上,“少瞎想。”
裴冀丁不过比秦尚低半头,此刻却有种被茂盛的大树庇佑的感觉。
手腕在别人手掌里握着,头顶在别人呢唇下,半边身子都不属于自己。令人安心的归属感在空缺了这么些年后报复性般的涌来。
“没瞎想。”他还想继续说。
丑话说在前面,好过日后争吵。
他想说如果有谁变心了,我们就和平分手。想说资产要分开算,免得有纠纷。还像是你如果改天去喜欢女人了,别怪我闹一顿再滚蛋。
但这会,什么也开不了口了。
裴冀丁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和那张嘴边挂着情啊爱啊的阔少实在是不太相同。
他的爱情里总是以悲剧收场。
一边自负,一边自卑。
小屋不胜装修精致的餐厅华丽,却足够私密。
秦尚因为表露心思的紧张褪去,腾出的心思全扑在了裴冀丁身上。
其实裴冀丁是个矛盾,却很好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