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居民楼相融合,小径显得温和安详,却又有股子重金属废土的气息。
走到快尽头的时候,秦尚拿着手电筒四处照着,锁定了一个小角落,揣上手机跑了过去。
裴冀丁端详了秦尚的目的地,在深绿色垃圾桶和黑色垃圾袋的掩映下隐隐约约看到了个好似头顶的影子。
“操!”他骂了一声,也跑了过去。
白汎虽然开口闭口都是一副老江湖,社会人士的浑话,但那身衣副却总是十分的正人君子。
打在小胡同里第一次见面,裴冀丁只看过这人穿西装或者正装,总之十分的衣冠禽兽。
尤其是手里抓着个带塑料板的账本,整的好似高中的教导主任。
但现在躺在被脏污染得黑漆漆的墙角,和垃圾共处的人,让裴冀丁一点也看不出白汎原来的样子。
秦尚已经把人扶了起来,托着往外面走。
人没清醒,脚步一点都跟不上,裴冀丁见状赶忙去扶住了白汎。
瞬间血腥味,土味,还有蔬菜腐烂和废品味道交杂的气味一起冲上来。
裴冀丁皱了眉头,弯腰把人背了起来:“这他妈是什么仇什么怨啊,杀人夺妻才这么糟蹋人吧!”
秦尚没搭腔,只是问:“你行不行?不行还是我背。”
“得了吧,你那破摩托我可不会开,赶紧开车去啊!”
白汎好歹是个日日夜夜打架催债的大老爷们,干得是体力活,往裴冀丁身上这么一趴,真有点五指山压孙猴子的意味。
秦尚开了车,把白汎挪到后座,推着摩托不动了:“做后备箱上?”
“滚!”裴冀丁看了眼那四四方方,连他屁股都放不下的后备箱,“你先给人送回去,然后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