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店挺大一院子,是个斗殴的好场景,有几个客人跟秦尚熟,后院抄了凳子板子把单打独到搞成了群众围殴。
裴冀丁后脊梁给砸了一闷棍,前面那人被醋瓶整的懵圈,裴冀丁拽着人胳膊一抡,刚才沾着醋汁的脑袋就面向了同伙举起的铁棍。
以一敌二裴二少还应付的过来,抽空往大院一看,早就乱成一锅粥,地上撒着凉了的炭火,啤酒瓶砸了一地。里面起起伏伏的能看见一点秦尚的衣服袖子。
裴冀丁活动了一下胳膊,连带着后面的皮肉骨头一阵疼,然而形势不等人,抄了把凳子就往人群里冲。
从见面开始,秦尚就跟别人家的孩子一般,遵纪守法,严肃沉稳,导致挺壮一男的,却让裴冀丁有种不能打,是个文人的错觉。
这错觉错的有点大发,人群里秦尚游刃有余,手里提着的铁戳子跟尚方宝剑一样,一根铁棍打完这个膝盖就抡上那个后背,期间还躲了不少拳头。
他身上带着戾气,动作熟练,脸上还有点不屑,相比起来,裴冀丁打架就跟小孩过家家一样。
秦尚看见裴冀丁往这边跑,有点想拿着铁戳子开了裴冀丁的瓢。
武器是不能对着自家人的,那根细细的带着弯钩的铁制品在寒风里穿梭的早就凉透了心,招呼在光头身上一点不含糊。
秦尚一脚踹开光头,另一只空着的手捞住了裴冀丁,将人扯了在自己身后,铁戳子的尖像把刺刀一样对着一头黑醋的两个小弟。
“打架打不过,找人找不着,就这还当地痞流氓?我还没找警察叔叔呢啊,趁早哪来的回哪去,下回就不是一根铁戳子了,烧炭的烙铁我这多得是,不怕死的就把脑袋抻过来。”
大院里秦尚逆着光,在裴冀丁面前像堵坚实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