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徐丽笑他,“姐跟你说个开心的事,昨儿我去句号辞职,正赶上陆朗带着人来砸场子,光店的损失得不少钱,陆朗走之前还给章学茂骂了一顿。”
“狗咬狗啊?”裴冀丁也乐了。坏人自有坏人磨,陆朗要是给章学茂掐残了,他才要拍手叫好。
“陆朗这个人自诩清高,爱高岭之花是真的,但他喜欢的是别人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下药用强他还真看不上。要不是那个老变态,你不搭理陆朗,陆朗也不会把你怎么着”
虽说结局搞事的都被教训了一顿,但说起来了徐丽还是生气,“章学茂就是个禽兽,店里不少都是他撮合的,什么手段都能用,早看他恶心了。”
裴冀丁想想那天章学茂给他敬的酒,说什么当赔礼,话里有话,也不知道赔的是哪个礼。
这么比起来,章学茂比陆朗难对付多了,这人一边哄着他一边哄着陆朗,皮条拉完事成了,什么也没损失,还卖陆朗一个面子,真够两面三刀的。裴冀丁想到这,才觉得留在句号有多么危险。
那晚上一个交锋,不难看出来他完全斗不过章学茂。被人下了药还傻兮兮的愧疚了半天,真在句号呆下去,他早晚给啃得骨头都不剩。
就算没了陆朗,还能有李朗,王朗,谁知道他又被章学茂那孙子给卖到哪去。
裴冀丁越想越庆幸,只是把徐丽给连累了。
听完他这心思的徐丽也洒脱,说:“还能得着你小子的愧疚,我也不亏,这地方我早想溜了,一身手艺,在哪没人要啊。反倒是你,赶紧想想以后怎么办吧。我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先住着,好好寻摸个好出路吧。”
裴冀丁顶着鼻音应了,他挂了徐丽的电话,想给苏春桃打一个过去,手指在那个名字上磨蹭了半天也没按出去。
按照秦尚那个态度,明摆着不想让他跟秦妈妈接触太多,原因都不用解释,裴冀丁清楚自己有多上不得台面,秦尚避而远之的态度是正确的,给他个死缓也就是人仁慈。至于苏春桃,他还是知趣点别去招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