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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裴冀丁的沉默让项白知道自己问到点上了,所谓万事开头难,裴冀丁想一出是一出这毛病项白从小学领会到现在,他安慰说:“哎,想法是美好的,你可以曲线救国嘛,攒着钱筹备,也不是没可能啊。”

“嗯,也是。”

“行吧,我这收拾东西呢,有事你微信联系,不过我估计难看见,听说那个什么老师用实习生跟用老黄牛一样。”

“行了,你就憋着劲把他身上的东西全学完,回来让他给你当老黄牛!”

项白哈哈一笑,挂了电话。

裴冀丁把电话揣兜里,在路边一早餐摊要了两根油条,一碗馄饨。天气冷,吃点热乎乎的早点,人心里舒坦。项白虽然贫,但话都在理,包括那句酒吧。

项白是开玩笑,但裴冀丁却听在心里了。他身无长处,去干什么都是零经验,酒吧不一样了,那地方就是和素未相识的人,裴冀丁也能面不改色地侃上大半晚。

裴冀丁也考虑了,人是看天赋的,他发个传单都能感受到一种悲凉,何必再去逼着自己尝试全新的领域。白手起家又不是白痴起家,就算去学个端酒买帐的,以后去便利店也能说自己有经验了。

裴冀丁咬着油条,在手机上搜索酒吧,还真让他搜到一个,店名挺文雅,叫“句号”,评论不多,但是妥妥的五星店铺,招牌菜品是清一色的鸡尾酒,裴冀丁决定去看看。

句号离秦尚家不进,裴冀丁从层层叠叠的胡同巷里出来,穿过闹市,在边边角角里发现了这家酒吧。酒吧招牌是黑白色,下午六点营业到第二天五点,这会关着门。

裴冀丁敲敲门,店里有个女人,二三十,在吧台站着,听见裴冀丁的敲门声抬起头,走过来把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