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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深挡开邵震阳的手,嫌恶地掸了掸自己的衣服嗤笑,“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很忙,真想算计谁也轮不到你。”

“姓江的你再说一遍!”

“震阳!”

邵震阳刚忍不住要发作,就被身后一个女人压低的嗓音急急叫住,还伸手攥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得后退几步。他们几人所在这处虽是个不太起眼的角落,但聚会上人来人往,闹出这动静难免被周围人侧目,只是大多装没看见罢了。

江深没理会那女人,一字一句对邵震阳刻薄道:“如果邵老爷子知道你强迫一个oga还得罪了我们江家,你猜他会不会把你这个好不容易才钻进家门的私生子再扔出去?”

邵震阳:“你!”

一提到他那个爸邵震阳就没了底气,老东西自诩风流到处留种,情妇私生子两只手数不过来。他争强求胜也如履薄冰了好多年才得到赏识,为了个oga毁掉这一切确实不值。

江家和江深都是他惹不起的,邵震阳硬咽下这口气,转身就要走。

“跟我的oga道歉。”江深冷冷道,完全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邵震阳方才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被这一句话激得勃然变色,顾不得体面破口大骂:“他个臭婊子自己送上门儿来的,凭什么要我道歉?”

江深眼中透着慑人的寒意,冷刃一般刮过邵震阳的脸,冷笑道:“不如报社媒体你自己选,我明早派人把公安局和医院的签字文件各附一份,连报纸一并送到邵老爷子府上可好?”

邵震阳两手握拳紧抿着唇,他已然被怒不可遏,但理智告诉他必须得忍。

“江公子,实在不好意思,都是误会、误会!”

刚才拽住邵震阳的中年女人见事态不妙马上出来圆场,“震阳,你赶紧跟这位江夫人道个歉,妈有点头疼咱们先回去吧。”

江深对邵震阳这个当情妇的妈连个鄙夷的眼神都吝啬给,毕竟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货色。

“不用了。”一直被江乐拉住没搭腔的谢轻舟开口道,他根本不在乎什么道歉不道歉,多看邵震阳一看他都恶心。

“江先生,我们到那边去吧,我饿了。”谢轻舟拉着江深的胳膊,用眼神示意自助餐台的方向,直接忽视了那对母子。

江深明白谢轻舟是不想再和邵震阳有任何交流,这也是他一直放着邵震阳养伤而没找他算账的原因。君子报仇,方法有很多种,尤其是商人之间。江深抚了抚谢轻舟的肩膀,安抚似地柔声说,“好,去吃点东西。”

江乐跟过去前朝母子二人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他哥从不准他插手插嘴,就冲邵震阳敢揪他哥衣领他早一酒瓶子开丫的瓢儿了。他哥绅士有风度,他可没有。

走出很远谢轻舟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方才跟邵震阳母子一起的另一个中年女人在哪里见过。他是真饿了,从甜品台夹了一块千层酥小口小口啃起来,见江深脸还沉着就把上面装饰的巧克力拿下来喂到江深嘴边。

江深一低头咬住了,嘴唇故意碾过他的指尖。

谢轻舟吃完最后一口甜点,抽了张纸巾攥在掌心,半晌有点心虚地问:“江先生,我是不是给您惹了个大麻烦?”

江深品了品融在口中的巧克力,笑了,“你没听说过‘红颜祸君,美人误国’吗?你这才多大点事儿。”

谢轻舟舔了舔嘴角边的奶油,煞有介事眨了眨眼,“那我再努力努力。”

第25章 未婚妻

来往宾客非富即贵的私人酒庄里,与江深外公相熟的政界人士大多能一眼认出陆局长这个出类拔萃的外孙。

江深最初创立深蓝电子那会儿才刚大学毕业,遇到麻烦时没少得这些叔伯爷爷的帮忙照顾,这种场合上便主动过去陪着长辈聊些时政,再闲话几句家常。不免也会被家里有适龄oga或beta小辈的旁敲侧击打探下他的个人问题。

江家跟何家有意联姻这事传了好几年,眼看着两位公子从初出校园的青涩少年蜕变成沉稳干练的有为青年,同进同出的场合也不少,就是结婚的事迟迟提不上日程。有些身份地位门当户对的也开始从看热闹转为留意着动向,要是江何两家婚事吹了还能给自家孩子抢个先机。

以前被问到几时成家的问题时江深都是直说暂没打算,今天却一改态度,虽没明说也任谁都看得出是有目标,看发展,顺其自然的意思。把企图牵线搭桥的众人一点插针的缝隙全堵上了,还以为江深跟何见秋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只能空留遗憾,改聊别的话题。

谢轻舟跟着江乐坐到一处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时不时往人群里看上几眼。他半个晚上都下意识地在找和邵家母子一起来的中年女人,一无所获后猜测他们应该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