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樾独自对着液晶屏唱的声嘶力竭,背影落寞地像条狗。
倒是曾经跟他们接触过的女警察打电话来问“我能以私人名义对你做一个关于青少年心理健康的调查吗?”
她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何野沉吟了一下,同意了。
他们在学校附近找了个有卡座的咖啡店,裴梧刻意回避开,在一楼翻书架上的摄影集。
“这个文予……”她没再用代称,而是直呼其名,似乎希望何野能暂时忘记她的本职工作“我们找到了她的遗书,她在里面提到了大量和你有关的事情。”
她把手机里一张照片调出来推向何野,何野却并没有看,只是粗略瞥了一眼。
“我们已经征得了她家人的同意,你可以看。”
但何野还是没有看的欲望,那张纸上笔记潦草凌乱伴随着大量改涂的痕迹,一下子很难辨清写了什么,他只瞥到了最后一行,先写着何野,后面跟着三个字还是四个字但都被划上了黑色的线圈。
不知道是对不起还是我好恨你。
何野只是看着对方明确的说“我不关心。”
对面好像没有料到他的冷漠,只好直接进入正题“我我大概听说了你们以前的过往,请问她对你进行过校园霸凌,这是真的吗?”
“真的。”何野坦然承认,文予除了最后一次划伤他脸时并没有对他造成其他身体上的伤害,但是她煽动谣言造成了何野被孤立欺凌也是事实,言语间的霸凌也是霸凌,你可以称其为冷暴力,但是不能说就不算暴力。
“可以问一下事情的起因吗?我并没有了解到那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