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梧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亲亲他的唇。
裴梧全部的任性和小脾气都在何野这展露无遗,他不会试图在何野面前刻意维持成熟稳重的一面,相反还总变得特别幼稚,何野有很长一段时间给他的备注都是裴小朋友。
而何野也一样,他跟所有人都客气而疏离,但会跟裴梧笑闹追逐。
那晚折腾的够疯,强撑的结果就是,何野破天荒请了一天假躺在酒店床上修生养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整一个半身不遂废物样。
是真疼啊,何野觉得从背心开始,整个下半身都快疼废了。小裴同学昨晚还有意克制了,由着他来了一回就没再做了,但就这小何同学还是瘫在床上下不来。
新伤旧伤相叠,一伤更比一伤疼。
但他不说,只是在裴梧帮他按摩上药的时候嘶嘶地吸凉气。
嘶得裴梧都开始后悔。
每当这个时候何野只好咬着牙不嘶还安慰他,举例说“哎呀我这都算轻得了,你是没见着我们班还有人晕过去的哈哈哈。”
干笑了没两声,裴梧轻飘飘看他一眼“你想晕一回?”
“……”何野愣是没敢出声。
他本说的是腰伤的事结果挖了个坑自个儿一脚栽进去,明明此伤非彼伤,但他想了想还是由着男朋友来。
他俩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原来天天都能见,一天到晚黏一块儿真没想到还有今天。
他在这偌大的皇城根底下也有恩师有亲友,新的上课环境也很好,他三头忙得脚不沾地有几次作业没能及时交,许婷都给宽限了时间。
大抵是好不容易逮住个好苗子,许婷还主动给他辅导数学,那待遇给我们学废小何同学整得是诚惶诚恐受宠若惊。
他身在异乡却过得远比本乡更加如鱼得水,这里太大,比江城多了整整几千万人口,这座繁华都市以包容的姿态迅速接纳了他。他只是不可计数了了凡尘里的一粒而已,每个人都忙碌奔忙在自己的一方天地,没人关注男孩子跳不跳舞男孩子能不能喜欢男孩子。
他也充分的融入这里,开始适应北方略显干燥的水土和会下雪的冬天。他好像斩断了与江城的一切联系,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留下来再也不用回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