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外面是人声鼎沸,两人躲在在灰暗的楼梯间里缠绵悱恻,何野觉得又讽刺又刺激。
这是他俩不约而成的小规矩,原来是每天在家各种腻歪但一到学校里就不得不分开装路人,才为了安慰彼此每天一个早安吻,但现在一天不亲一下何野就觉得少了点什么,比如现在,两人亲完立刻分开,推开门,融入学生的潮流中,一前一后走向教室。
何野回头看看走在他后面的裴梧,两人不动声色在人群交换一个目光,何野顿生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虽然裴梧有意减少参与的那些“生意”,也尽量避免跟人动手,但有些架还是不得不打。
有一段时间何野在学校都专门躲着裴梧走,他一看见那个男人走过来,仿佛就看见了身后自带的这破烂学校的破烂麻烦事儿所加持的专属破烂光环。
何野后知后觉的避嫌,门不一块出了,早饭也不一块儿吃了,就连自己等他放学都被当隐形人。
时间一长裴梧心里不是滋味,他看破还要说破,学校里装大尾巴狼陪着何野演戏,到家里怎么激他怎么来,光嘴上说还不够,完了还得唆使心虚的玩意儿给他当牛做马,何野自认有罪丝毫不敢有怨言还主动揽包全部家务。
那段时间裴梧在他手机里的备注一度从“裴大地主”换到“法治社会漏网之梧”。
给裴梧瞧见之后他立刻就把何野的备注改成“素质教育漏网之野”,还一本正经的点评“挺好,特搭。”
但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课间休息,张子樾吊儿郎当往何野俞定桌上一靠“嗨,又见面了。”
何野正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小心眼如他面不改色地回“嗨,还没被打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