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东西哪有空隙塞哪,26寸的箱子都给塞满了,也就是塞不下才把大衣套身上的,他倒是真没心思耍帅来着。里面还有件黑色的外套,就是早上裴梧借他的那件。
先把校服换上,何野打开小房间门看了一眼,都是灰还堆了不少杂物。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现在去买个毛巾脸盆什么的,再顺便买个四件套,今晚可能是个大工程。
何野脑子转的飞快,但现在再不走上课铁定迟到了,于是背上包冲出门。路过厨房的时候,看见裴梧正靠在里面玩着手机,边上烧着一壶开水。
“我把你衣服给放沙发上了。”何野顿了顿又忍不住问“你不去上课吗?”
裴梧头也没抬,“我晚上还有事,不去了。”
我操,这么随意的吗?何野惊了,“你请假了?”这话一出口何野就觉得不对。
裴梧抬起头奇怪的看着他,仿佛他说了一件不可理喻的事“要请假吗?我以前都直接走的啊。”
“得,您牛逼!”何野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手机上有一条陌生号码发的短信,“你怎么还不回来?”
裴梧把开水灌好后,决定回一趟危楼。
裴梧关上门前,看了一眼,客厅地上还散着何野的行李箱,满满地堆成了一座小山,有几双袜子滚到了地上,沙发上排满cd,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音乐播放器,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带这个。
他偶尔有事回不了危楼那边,会过来住在这里,但也没心思折腾什么,该有的有能住就行了,房子总是冷冰冰地毫无生气。现在看起来终于有了那么点“家”得样子,或者说——即将有。
他曾经的房间也是这样的,到处堆满一个青春期男孩的玩具和杂志。但那已经是两年的事了,裴梧深吸一口气,锁上门。
“你回来了?”一道女声自黑暗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