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恬见不得他这副瑟缩样子,心说明明是你间接害了我,你怎么还跟个受害者似的。

余磬手抓着袖口,犹豫几秒,对程恬说的第一句话不是道歉,也不是问他不是你想做什么。

他抬眼看着程恬,小声说:“你要是想动手打我的话,不要在这里。”

程恬这才发现,这个长相平凡的oga有一双清澈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白干净得甚至透着点蓝。他眨着那双清澈的眼睛,慢吞吞地说,“我爸妈在,会很丢他们的脸。等下他们都走了,你再来打我,我不会逃跑的。”

程恬一脸懵逼,他指着自己鼻子问,“我干嘛要揍你?”

余磬说:“我知道我连累你得了恐a症,我很抱歉,但是道歉也没什么用,总得给我一些惩罚。”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角,轻声说,“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没有人会阻止你的。”

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程恬一开始还怀疑这人是不是在故意装白莲花陷害他,可他将头探出洗手间看半天也没见到外面有人,没有观众看这人表演。

程恬闷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知道是错的,干嘛还要做那种事情。”

余磬没说话,眼巴巴地看着程恬。

他一点都不像程恬想象中的妖艳贱o,他像个常年遭受虐待的兔子,活得小心翼翼,惊惶不安。

别人伸手,他觉得是要打他,别人开口,他觉得是要吃他。

程恬想,这人在柳德米拉身边过得一定一点都不幸福。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余磬跟在程恬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包厢。

程巽知道内幕,筵席散了,他一肚子好奇,追出来问程恬,“哥,你刚是不是堵厕所里把那人揍了一顿啊?”

程恬就瞪他:“我是那种崇尚武力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