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延一正好推门进来,看到我醒了,他原本冷漠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还难受吗?”

我摇了摇头。

“你喝点水,我去喊大夫。”他替我倒了一杯水,伸手帮我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我竟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心疼。

程巽听到动静终于醒了过来,他刚醒就拉着我大呼小叫——

“哥,你还难受吗?”

“哥,我跟你说我要吓死了,我昨天到不敢进家门,你的信息素味道都要传到街上了,还好最后延哥赶来帮我。”

“哥,你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哭得多惨,你现在眼睛还是肿的。”

“哥,我去把李承霖给你绑过来吧,管他乐意不乐意,不能再让你受罪了!我忍不了咯!”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听到最后那几句话,我才有了反应。

我说:“别说了,我现在不想听到他。”

我弟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度延一和大夫一起进来了,大夫还是我认识的那位,他看到我就叹气。

我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给我减药剂量了,还是给我开假药了。”

大夫说不是,他说我只是对抑制剂产生抗体了。

多新鲜啊,对抑制剂都能产生抗体。

我看着他,收回了笑容,喃喃道,“那,我该怎么办?”

只剩下切腺体这条路了吗?

大夫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度延一,又看了看我弟,说:“你们两个先出去,我和程恬单独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