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展背对着他,停下了脚步,于心有愧,只得扭头又坐下。

“要我怎么说你才长记性?”卫启离他两步远,就站在那,挺拔的,动也不动,“这次没醉你还能反抗,下回醉到认不出人,你怎么办?”

卫展头脑发热,话都不过脑的往外蹦,眼皮微抬瞥向卫启,“我醉了会给你打电话——你不来吗?”

卫启微顿,“我不会每次都准时到。”

“你会的,”卫展低声说,“你每次都会。”

卫启走近他,手拍拍他的头,像是安慰,又顺着后脑滑下去,捏着他后颈叫他,“卫展,我不能保证每次都会。”

卫展又想哭了,低着头暗骂自己一定是因为喝了太多酒,水分都争着要从眼睛里流出来,他不愿再示弱,憋得痛苦,忍不住要埋怨卫启。

在他那样子告白的前提下,卫启为什么还能做到毫无隔阂的和他亲近?为什么要这样和他亲近?

凭什么只有我在难受、只有我在纠结?

卫展脚步虚浮,站起来时候差点腿软摔了,卫启扶住他胳膊,以一个拥抱的姿势,卫展就顺势靠进了他怀里,仰着头,手紧紧抓着他上臂,再一次亲在他嘴上。

毫无悬念地又被推开,卫展得过一次教训,贴得很近,没被推远,怒气冲冲又亲了一下,拧着眉恨道,“我就是这么喜欢你的,你不喜欢我,能不能离我远点?”

“不能,”卫启说,“谁说我不喜欢你?”

“你!你有毒啊!”卫展彻底撒泼耍起酒疯来,“我不要哥哥对弟弟的喜欢!!”

卫启任他跟个小狗似的乱闹,手指点了点他的头,“我说过,我最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