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舟失眠了。
嘴上宽容大度又成熟的成年人总在夜晚觉得累,交往年轻男友的纠结也总是在这样的夜晚冒头,但要不是真的喜欢,谁愿意啊?
第二天林清舟灌了杯苦到不行的黑咖啡才去上班,下班后还买了酒,正喝了一半季皓就打电话来,问他在干什么。
林清舟说在喝酒,季皓像是没想到,问,“在哪里喝?”
“我没去酒吧,”林清舟怕他误会,解释道,“就在家里,下班去超市买了瓶。”
喝酒喝酒,总要让人联想到“借酒浇愁”,更何况他还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喝,想想都觉得可怜,林清舟还没意识到自己给自己制造了听起来多么凄惨的处境,就听季皓卡壳半天,丢下一句“在家等我”就挂电话了。
学校本来离得就不远,他说回来就真回来了,敲门时候林清舟酒还没喝完,晃荡着去给他开了门。
季皓进门,一眼就见他脸颊酡红,眼神没个焦距的样子,捧着他脸吻住那张嘴,急躁地扫了一圈,舌尖带出点甜涩酒味,额抵着他的,轻声问,“酒好喝吗?”
林清舟有明显的酒醉反应迟钝,踮了下脚挂在他脖子上,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你来尝尝?”
季皓搂着他腰按进旁边单人沙发里,问,“为什么一个人喝酒?”
这样的质问响在耳边,林清舟才有了自己在借酒浇愁的自觉,反应过来季皓因为他一个电话跑回来,立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吞吞吐吐几声,都推到工作上去了。
腰侧的手一下子收得很紧,林清舟疼得叫了声,推了下季皓埋在颈间的头,“你轻点…”
季皓抬起头,垂着眼睛亲了他一下,突然抽出手站了起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