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之下沈寒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只觉得自己似乎等了很久,姜屹都没有再推开那扇门。
情绪的失控让爆发期提前到来,情欲和疼痛几乎是同一时间涌现,沈寒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他需要姜屹,可是姜屹走了,无助地沈寒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抑制剂上。
抑制剂没有用,而且会加重他信息素的紊乱程度,沈寒知道,但它是沈寒给自己的心里暗示,是没有姜屹的那些年,沈寒爆发期唯一的精神寄托。姜屹不知道他对抑制剂依赖成瘾,所以从来也没有关注过,家里放普通药品的抽屉里多了几盒抑制剂。
没有用,不该用,但是沈寒控制不住,它就像毒品一样极具诱惑力,沈寒跌跌撞撞来到柜子旁边,胡乱摸索着找出抑制剂,他拿着注射器的手在颤抖,最后还是败给了附着在骨头和血肉里的灼痛。
一连三支,冰凉的液体注入到身体里,只有注射的那短短几秒钟让沈寒感到平静,紧随其后是一轮自我厌弃的爆发,为什么克制不住?
沈寒一边质问自己,一边颤抖着手又拿起一支,他的胳膊上已经有三个针孔,因为注射得毫无章法,所以都渗出了好大的血珠,鲜红的颜色刺痛了沈寒的眼睛,让他想起从后穴断断续续流出来的鲜血,呜咽一声,沈寒丢了手里的注射器,捂着胳膊将自己蜷缩起来,“姜屹……姜屹……疼……呜……”
……
姜屹觉得自己完全有理由生气,身为登记过的伴侣,流产这么大的事,沈寒怎么能不告诉他?又不是沈寒一个人就能弄出个小孩来,难道作为精子的提供者,他不应该有知情权?
最气的还是沈寒这个老毛病,又一个人扛!他到底有没有自己是oga的自觉?知不知道已经有老公了?自己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摆起来看的贡品?还是关键时候只要沈寒想,就可以毫不拖泥带水撇清关系的炮友?
这些都是气血翻涌时大脑不受控制的气话罢了,生气的时候最容易口不择言,姜屹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不爽了一般是选择直接发泄,但他不想这样对小漂亮,所以他得先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能好好地和沈寒交流。
姜屹点了烟,漫无目的在小区里走着,怒气慢慢沉淀,渐渐变成了憋闷和无力感,他知道两人的感情里沈寒一直把自己放得很低,姜屹以为彻底标记足够证明自己的真心,而且沈寒也知道了他对他一见钟情,可为什么两人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沈寒还是不能给予他完全的信任?
姜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
一晃神已经点了第三根烟,不能说心态完全调整好了,但至少可以相对心平气和地跟沈寒说话,姜屹深深吸了口气,往回走去。
推开自家门姜屹就知道大事不好,甜蜜绵软的oga信息素充斥了整个家,姜屹大声呼唤沈寒的名字,开始四处找人,他在电视柜前面的地上看到了散乱的抑制剂,“啧”了一声赶去卧室。
床上没有人,但是信息素浓郁得快要将他溺毙,姜屹喘着粗气,听到啜泣声,在床铺另一边的地板上,发现了蜷缩着瑟瑟发抖的沈寒。
这个人真是……姜屹都不知道怎么心疼才好,连忙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去。
沈寒这会哭得并不漂亮,脸上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汗水,无神的双眼里蒙着一层让人不安的黯色,一直颤声唤着姜屹的名字。
姜屹将空气里过剩的oga信息素尽数吞噬,alpha信息素很快占据主导,沈寒这时候才喘匀了一口气,呜咽着恢复了些许神志。
他睁着水汽朦胧的眼睛,看清了姜屹的面容之后,泪水却是掉得更急,沈寒六神无主地抓住了姜屹的胳膊,“我没有要瞒你……我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的,呜……没有通,然后……然后我就害怕了……姜屹,我没有故意要瞒你,后来你有任务,我不想影响你……再后来,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呜……呜……”
颤颤巍巍语无伦次,话到最后又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姜屹抱着人轻拍,嘴对嘴渡给他一口空气。一向最渴求他的小变态,这会连亲吻都不能将之安抚,声音都快哑得发不出来了,沈寒还是执意要说,“你别不要我……呜……姜屹,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姜屹的心脏酸疼得都要化掉了,像是怕惊动到什么似的,姜屹柔声哄着,“好……我没有不要你,不哭,别哭了,也别害怕……沈寒?你是我的小漂亮,是我的小变态,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沈寒被稍微安抚下来,却仍旧极度不安,脆弱得像是碰一下就会碎掉,姜屹知道这会再多说什么沈寒也是听不进去的,还是要先解决爆发期的问题,剥掉沈寒湿黏的裤子,他连臀瓣上都湿漉漉的全是淫水,姜屹也没有什么顾虑,尽量温柔缓慢地占有了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