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安小小地挪过去一些,尽量用很轻地声音问:“老公?是不是很难受啊?”
后排晦暗不明的流光灯影中,梁司寒的面容像是被赋予了浓墨重彩的油画般,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英俊无匹。
他没有出声,周文安看了两眼,便快速扭头打电话。
他打给了家里李阿姨:“阿姨?麻烦你现在准备一下醒酒汤,先生喝酒了。”
汽车行驶得异常平稳,车厢内里很安静,周文安的话一字一句很清晰,他另外还关心了一下吨吨的情况,得知他去看小团团,便道:“阿姨,那你让他别在外面呆得太久,我怕他又感冒了。”
等叮嘱完毕,周文安挂断电话,就见梁爸爸保持着仰靠的姿势,却睁着眼睛定定地注视自己。
那眼眸中好像有审视,也有考量,甚至还透着一股冷漠的意味。
周文安紧张地咽了咽喉,有些难堪地低声问:“怎……怎么了?”
他害怕梁爸爸这种眼神,像是把他放在手术台上正在缓慢地用视线肢解,也像是自己的头顶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要掉落下来劈他一个鲜血迸射。
梁司寒长长地叹气,而后什么也没说,重新闭上眼。
周文安感觉特别压抑,心里有万斤重担似的。
他内心也很混乱,左右不管怎么样都不对,心里很着急,可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扭头看向车窗外,强行忍住要哭的冲动,否则他肯定又要流眼泪了。
回到家,周文安跟吨吨说了说话,他身上都是刚才涮羊肉的味道,得先去洗澡。他弯腰揉揉可爱的小宝贝:“吨吨,大青蛙喝了酒,你去餐厅陪他喝醒酒汤好不好?”
吨吨眨巴一下眼睛,天真地问:“好哦。可是大青蛙为什么要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