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安避重就轻地恭敬回答:“我父母车祸过世好多年了。”
“……”
梁忠年还以为自己开了个不错的好头,结果一开口就问到不该问的地方。
这就更尴尬,他想,大儿子怎么也不提醒一声?!
还真不能怪梁司寒,因为他郑重提醒过梁忠年别对周文安问东问西。
可当时,梁忠年被梁司寒那脾气给气得上头,哪儿记得这么琐碎的提醒?
周文安见梁忠年绷着脸,表情僵硬地四十五度俯视茶几上的茶杯,难不成被自己一句话给堵回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说:“伯父,我家里有一个舅舅,来往比较少。还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大哥,在联系,还没见到人。”
这个台阶给得很及时,梁忠年顺势而下,缓和了下神情:“原来如此。那你现在跟司寒在一起,就是我们梁家的人,有什么需要的你跟我说,不要把自己当外人,千万不要客气。”
周文安听梁忠年今天格外的……和蔼可亲?
还是自己的错觉?
说了这话后,周文安不知还要说什么合适,便抿着唇,不做声。
梁忠年则是在措辞,喝一口茶水,才开口道:“小周,我跟司寒的关系,你能看得出来吧?”
周文安于无声中默认。
父子关系僵硬甚至不如陌路人来得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