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袁一朗有三个脑子,也绝对猜不到梁司寒和吨吨的关系,不厌其烦地问:“那他是什么?”

吨吨抬抬画笔对他说:“你问爸爸哦。”

袁一朗看着他的画。

上面画了很大一块乌云,乌云下是直线构成的瓢泼大雨。

雨中有一个大人背着一个小孩,正在往前冲,还有一把五颜六色的伞。

但是伞不在人的手里,在天上飞。

梁司寒的到来跟吨吨手里的画一样,都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正装模作样画画的吨吨,小耳朵里是洗手间传来的脚步声,似乎已经换好了。

他保持着弯腰低头的姿势,眼尾却悄悄往那里看,看到前后走出两个人。

他要走了吗?

吨吨嘟着嘴,闷闷不乐。

等发现他并不是离开,而是走进了厨房,吨吨才默默地抿了抿唇。

梁司寒进了厨房,看到眼砧板上切到一半的菜,对跟进来的周文安说:“你做饭吧,我换好就走。”

周文安刚才就看到吨吨其实一直在默不作声地观察梁司寒,分明是望眼欲穿的小模样。

他想,也许梁司寒过来是对的,至少能让吨吨知道,“迟到”的爸爸从现在开始不会再缺席他的人生,并且极为重视他的存在。

周文安嗫嚅着开口询问:“您……一会儿有事要忙吗?”

“没有。怎么了?”梁司寒搬了凳子,踩上去弄灯泡,慢慢道,“本来有一场戏,对手戏演员临时出事无法赶来,改到下午三点后。”

周文安直视着他修长的两条腿,迟疑中询问:“留下吃中饭,可以吗?吨吨应该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