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安还以为珠珠的话没有影响到吨吨,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存在心里。

他立刻甩干手,弯腰把蹲着的小宝贝抱起来。

他怎么说?

说他另一个爸爸就是梁司寒?

可是这也太突然了。

周文安慢慢往客厅走过去,心里很清楚:不管何时开口,对顿顿而言,都是突然的。

尤其是梁司寒现在已经走进了吨吨内心。

周文安愁容满面,却要强颜欢笑宽慰吨吨:“吨吨,爸爸过阵子告诉你好不好?”

吨吨坐在他腿上,捏他的指骨:“过阵子是过多久啊?他也会跟叔叔一样修水管,也会对我这么好吗?还会抱着我睡觉觉吗?”

周文安想,自己很快就要变成匹诺曹了。

可是如果这么开口,他难以启齿。

而且吨吨会怎么想?会不会还是觉得自己和梁司寒从一开始就欺骗了他?

真是一个沼泽,越是想挣扎逃脱,就越是陷得更深。

吨吨仰头,揉着爸爸的下巴:“好啦爸爸,我知道不是爸爸的错,是另一个爸爸不来找我们的。爸爸你去洗碗吧,我一个人玩乐高。”

“不是的,吨吨。”周文安深呼吸,艰难地笑了笑,“爸爸答应你,很快就告诉你好不好?但是你让爸爸跟另一个爸爸也说好?我们一起告诉你好不好?”

“是吗?”吨吨立刻来了精神,踢掉小拖鞋站在沙发上,眼眸极其闪烁地看着他,“爸爸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