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安绝望地闭了闭眼。

梁司寒却难得笑了一声,似山脊上久寒的冰雪瞬间融化。

他把吨吨抱起来:“吨吨真聪明,就是这么回事。不过,这件事不可以告诉别人,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可以吗?”

“好呀。”吨吨左右看看,拉起爸爸的手和叔叔的手,叠在一起,自己的小手掌也拍上去,“那我们谁都不可以跟别人说!”

梁司寒原本只是想哄一下孩子,虽知道他现在居然手心是周文安凉丝丝的秀手,手背是吨吨暖呼呼的小手。

周文安硬着头皮说:“梁先生,真的麻烦你。”

后面未说完的话是——千万不要说出去。

梁司寒深邃的眼眸落在他轻轻咬着的下唇上:“放心。”

如樱花瓣的粉嫩红唇,被他咬得起了痕,竟让人无端端生出一种想要抚平的错觉。

吨吨手指捏着梁司寒衣服的领口褶子:“叔叔,那晚上你还去我们家玩吗?”

他的耳朵忽然被身后的爸爸捏了一下,不过一点儿都不疼。

他扭头看过去,眨巴眨巴星星眼:“爸爸,怎么了?”

周文安轻轻摇摇头:“叔叔要回自己家的。”

梁司寒扫了眼电脑和剧本:“吨吨,我现在有点事得联系下罗叔叔,你先跟爸爸玩?”

“好呀。”吨吨伸手去抱住了周文安,目送梁司寒出去。

他靠着周文安嘀咕,“爸爸,罗叔叔看上去凶凶的,可是说话慢慢的,好可爱哦。”

罗远恩生得五大三粗,浓眉阔唇,不是个斯文长相,但跟梁司寒说话时多半慢条斯理,有些反差。

周文安被儿子逗笑,很难想象罗远恩的可爱。他今天心里疲惫,忽然跟小孩子一样,逗着儿子说:“爸爸觉得吨吨比较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