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男人怀里的儿子,小声说:“二十三。您叫我小周就行。”

梁司寒看着他俊秀的鼻梁和殷红的薄唇,尤其是鬓角小小的一粒痣,像是一个鲜明的记号,在提醒他过去曾经发生过什么。“我叫你小周先生,可以吗?”

“可……可以。”

周文安有些奇怪,但毕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他没在意,只是说,“梁先生,还是我来抱着吨吨吧。”

虽然接触了半天,也看到他是个善良温和的人,但他至今不敢直视梁司寒的眼睛。

以前听编剧工作室的李老师偶尔提过,说梁司寒对创作很重视,很严格,私下里不近人情不好接近。

周文安本能地有些畏惧。

梁司寒低眸看着怀里的男孩儿:“我很喜欢吨吨。”

吨吨坐在他腿上,认真严肃地点头:“我也喜欢叔叔。”他挠着小耳朵,开始盘算晚餐,他问,“叔叔,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呀?”

梁司寒揉了揉他的耳朵,软乎乎的:“叔叔什么都吃,但是洋葱过敏。”

吨吨“哇”的一声,差点没站起来。

他惊讶又意外地去看周文安,汇报新鲜事件:“爸爸,叔叔也洋葱过敏哎!”又仰头认真地对梁司寒说,“叔叔我也不能吃洋葱!”

梁司寒抱着他问:“是吗?那我们很像。”

他伸手拨开吨吨短短的刘海,饱满的小额头下面是一点点显出形的山根鼻梁,鼻头翘翘的,嘴巴小小的,一切都透着可爱与童稚。

他的指腹在孩子脸颊上轻轻滑过,眼神充满慈爱。

“对啊对啊。”

吨吨来劲儿,一连串地问,“那叔叔可以吃巧克力吗?爸爸说我是小狗狗变的,跟小狗狗一样不可以吃巧克力,会头疼会拉肚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