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做实验做得有点晚,又在食堂发了会呆,最后还绕去便利店买了点东西,回来路上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以为夏安泽睡了。

没想到夏安泽不止没睡,还不知道为什么在床上滚来滚去,发出奇怪的哼哼唧唧的声音,头发蓬乱。

苏星阑脚步顿了顿,小心地往后倒退两步,心里忍不住想:艺术系果然就是野一点,别人都用充|气|娃娃,他们直接就地取材用玩偶。

但苏星阑对别人的兴趣爱好没多少想法,想出去呆一会等夏安泽完事了再进来,余光却看见夏安泽整整齐齐地穿着睡衣,看起来不像在做那档子事。

他把退出去的脚收回来,隐约在哼唧声里听见夏安泽的抱怨:“苏星阑!第一天就不回来!这么不想和我相处吗!”

苏星阑了解了,这是把玩偶当成自己在咬呢。

他的脸色变了变,冷硬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见夏安泽滚过头了,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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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泽滚得入神,一时没注意距离,等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腾空了一半时才反应过来,但没办法挽救了,他心想:完蛋,本帅哥怕不是要落下终身残疾。

研究生宿舍不是上床下桌,就是普通的床,不算高,掉下去其实也没什么,最多疼那么一下。

但夏安泽娇气,生来最怕疼,体检抽一次血,他流的泪比医生抽的血还多,哭起来梨花带雨的,人人都爱来围观。

这下他下意识地闭着眼睛,等着接受大地给他疼痛的拥抱——但他没掉下去。

有什么东西挡住他掉下去一半的身体,又把他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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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泽小心翼翼地、慢慢地张开眼睛,苏星阑的脸一点点地出现在他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