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无事发生,粉饰一片太平的假象,还是打破假象寻根究底,两难的选择向来需要时间。
迟筠不想毫无根据地怀疑叶望泞,尽管怀疑的种子早已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但叶望泞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在他后面进了房间。
“你心情不好。”叶望泞肯定地说。
迟筠看了他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
“哥哥,”叶望泞一这么叫他的时候,迟筠总是毫无抵抗地心软和动摇,“你说过的,如果有不想告诉我的话,就在微信上悄悄地说。”
“不要让我猜。”他说。
是你先让我猜的。迟筠没有说出口,这样的话实在太像小孩子的拉锯战,你挪一步,我也要挪一步。
但他还是换了一种直白的方式说出来了:“你当时是通过窦航介绍才来租这里的吗?”
迟筠直视着叶望泞的眼睛,仿佛想抓住那么一丁点的迟疑,但叶望泞只是顿了一下,就回答:“不是。”
“我当时不知道招租的是谁,”叶望泞说,“有人问我要不要合租,我就答应了。”
迟筠追问:“别人是谁?”
“不太熟,”叶望泞面色坦然,“朋友的朋友,忘记叫什么了。为什么问这个?”
迟筠低着头,若有所思地说:“哦。”
沉默半晌,迟筠重新抬起头,迎上了叶望泞的视线。叶望泞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坦然平静,却无端让他生出了几分陌生的异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