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筠被冰得一激灵,他想抢瓶子去贴叶望泞的脸,却被叶望泞捉住右手手腕动弹不得,只好光凭左手作无用的负隅抵抗。
他们只闹了一会儿,最后是迟筠先举的白旗,他一边躲着叶望泞挠他的痒,一边认输。
叶望泞总算收了手,迟筠也起了身,他拧开汽水瓶盖喝了一口,鼓着脸抱怨:“我以前高中的时候都没觉得淮安路有这么远。”
叶望泞偏头看他,笑了一下,不带什么抱怨成分地提醒他:“你刚才还说就在前面。”
“以前是开车啊,很快的。”迟筠怎么都有理,“你不是高中也在淮安路上学吗,怎么不知道?”
叶望泞说:“只念了一年就回去了。”
“别人都是高三才转去大城市高考,怎么就你反过来?”迟筠隐约记得叶望泞之前来的那一次在餐桌上提起过,只是那时候彼此都还不熟悉,他没好多问。
“因为学籍,”叶望泞回答得漫不经心,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解释,“当时回来一趟,觉得这边好像也差不多,干脆就回来了。”
“哦。”迟筠没再问了,他想起叶望泞的那对父母,无一例外都是申城本地人口音,看不出有哪位曾经是冶城人。
叶望泞却问起迟筠了:“好喝吗?”
话题换得太快,迟筠怔了一下,才反应过叶望泞问的是他手里那瓶已经喝了大半的柠檬汽水。
“还行吧……”迟筠犹豫了一下,把手里的汽水瓶递了过去,他其实觉得挺好喝的,酸酸甜甜,不过叶望泞似乎喜欢更甜一些,“你尝尝。”
叶望泞却没有接过汽水瓶,而是低下头,和迟筠接了一个带着柠檬汽水味道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