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迟筠更加确信不能像以前那样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心情和叶望泞给奇迹暖暖买衣服没什么两样。用养豌豆公主的方式养也是养,用养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方式养也是养,那叶望泞当然得是矜贵的豌豆公主才行。
叶望泞当然不知道迟筠在短时间内产生了这么多的心理活动,他善解人意地把自己的行李都搬到了迟筠的卧室,腾出了原本就作为画室的侧卧。
但想法是一码,实际又是一码。
画画和写作是同样的,需要灵感,也需要手感。尽管迟筠在心里为目标加油打气,但也许是因为太久没动笔了,手生的缘故,两三个小时过去了,他依旧没有想法。
不是线条不够流畅,就是勾线有问题,迟筠涂涂改改,越改越烦闷。
正好这时候叶望泞推门进来了,手上还拿了一杯牛奶。
“画不出来吗?”叶望泞都没看他空白一片的速写纸,只看脸色,就大致猜了出来。
迟筠恹恹地点头,他接过叶望泞递来的玻璃杯,抿了一小口,舌尖传来了奶香的甜味:“你连牛奶都放糖?”
叶望泞挑了挑眉,说:“本来就是甜牛奶。”
他似乎只是专程来送一杯牛奶,并没有别的意图,送完就要转身出去了,却被迟筠叫住了。
“等一下,”迟筠托着下巴打量叶望泞,叶望泞只面带笑意地注视着迟筠,并不问他叫住自己的理由,而迟筠则思考了一会儿,转身扯平了飘窗上的绒毯,“你坐这里。”
叶望泞没有提出疑问,按照迟筠所说的走到飘窗前坐下了。
迟筠继续发号施令:“踩在绒毯上,对,一只腿再屈起来。”
“手撑在下面。”
“放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