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他依旧说。
后半夜迟筠没能睡着,也许是因为刚确定关系的缘故,他有太多话想对叶望泞说了。
夜晚是感性的。他们聊了很多,不过比起聊天,大部分时间都是迟筠在提问,叶望泞一板一眼地回答。
迟筠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自己可以有这么多话讲。对于喜欢的人保持好奇心,了解再多都不嫌多,大概是恋爱初期的恋人共同的通病。
由陌生人或者不太熟悉的合租人,一瞬间转变成另一种身份,迟筠毫无芥蒂地将叶望泞划分在了属于自己的舒适安全区。
这大概是爱情的奇妙而奇怪的所在。
迟筠思维跳跃得很,上一秒还在问“你们平均一学期要解剖多少只小白鼠”,下一秒又忽然换了另一个完全不相干的话题:“你管谁都叫哥哥吗?”
“当然不是,”叶望泞否认,“你听见过我这么叫别人吗?”
迟筠抻长了音“哦”了一声,他没告诉叶望泞,他每次一听到叶望泞叫哥哥,还怪心动的,免得叶望泞又骄傲。
这次换成了叶望泞提问,叶望泞说:“那你呢,喜欢我什么?”
迟筠不知道叶望泞为什么这么纠结于这个问题,他如实回答了:“因为你长得帅。”
叶望泞果然不怎么满意这个答案,还好是夜色浓重,掩得房间里一片漆黑,叶望泞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好还是坏,他反问:“那许盛泽帅吗?”
迟筠头摇得像拨浪鼓,赶紧违心地说:“不帅。”
叶望泞挺满意:“看来没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