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在霍容轩的面前，他或许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陈浅尘没有选择正面去回答霍容轩的问题，而是为自己倒了点红酒，一口抿尽：“人到了吃饭的点会饿，到了睡觉的点会困，都是人之常情，何必过分探究呢？”

霍容轩抿着唇，看着陈浅尘拿着高脚杯的手，道：“什么时候开始喝酒了？我记得你以前不喝。”

“只是不太喝而已，不过现在没关系了，可以喝了。”陈浅尘晃着酒杯，又给自己重新倒上。

最初不喝酒是为了保护嗓子，后来不喝酒是为了控制自己的情绪，现在倒是无所谓了，毕竟「歌手」这个梦想，他这辈子都是实现不了的了，那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呢？

霍容轩沉默了一会儿道：“明天不是还要拍戏吗？不要喝太多。”

“嗯……”陈浅尘点了点头，但依旧还是继续喝着，“人开心或难过的时候，也都会喝酒啊。”

“那你今天……是开心，还是难过？”霍容轩看着他，认真的问道。

陈浅尘想了一下，道：“不知道……”

大悲大喜皆无。他自己都很意外。

“……是吗？”霍容轩看向窗外的夜色，“这是你第一次和公司主动提的要求，我还以为你做了你想做的，就一定会开心。”

陈浅尘忽然笑了：“……我想做的事情吗？”

这句话更像是在反问，反问完陈浅尘心里只觉得一阵悲哀。

他从来都不想去做这样的事情啊，可他确实在做。为什么？他也想问自己，到底为什么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陈浅尘摇了摇头，一口气将杯子里仅剩的红酒喝下。

“霍容轩……”陈浅尘忽然抬起头问道，“你知道……我最想要做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