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扬似笑非笑地扫他一眼,耸耸肩,“哥,你这也没给我说不是的机会啊。”

众人都乐出声,除了一脸呆呆木木的梁函,跟在秦至简身后,透着一股超然于世的迷惘。

秦至简看了眼时间,倒是不早了。他让助理叫司机,顺便问沈飞扬:“和隋瑶聊得怎么样?要是还算投缘,我明天就约她经纪人出来吃饭,顺便把事情挑明了。梁函那边,我也让他继续推进,约一下导演,我们一起去见面看看。”

沈飞扬忖度片刻,点点头,“可以,隋瑶对我还挺有兴趣的。她说马上要生日,约我一起去玩。”

“那你就去,认识认识朋友没坏处。”秦至简顿了下,他对隋瑶了解不算特别多,于是还是审慎地叮咛,“但如果他们玩得特别乱就算了,黄赌毒不要沾,人家也许有背景,但我可没这个本事去捞你这个。”

商务车很快开到,沈飞扬让团队同事们先上车,自己和秦至简继续道:“好,哥你放心,这点分寸我有。”

秦至简微微笑了一下,腾出空的那手拍拍他肩膀,“嗯,你们回吧,我和小函单独打车走,你到家和我说一声。”

“知道了。”

当晚,秦至简带梁函回到家里,不知道是情绪使然,还是酒精作祟,梁函显得格外困顿,秦至简把他牵到床边,正想拧个毛巾回来给人擦擦脸,梁函已经歪倒在枕头里,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秦至简犹豫了一下,先帮梁函擦了擦脸和双手。然后放下了毛巾,把人半抱起来,脱了他身上板正的西装。

梁函脑袋歪靠在秦至简肩头,被人脱衣服还有些不高兴,小声嘟囔着“今天不想做”,秦至简有些好笑,凑过去亲了亲梁函的嘴,反问道:“还由得你了?”

但他也就是说说。

把人衣服换了,塞进被子里,秦至简自己才去洗漱。梁函多半是把另一侧的枕头当成了秦至简,双手懒懒地搭着,脑袋歪过去靠着,秦至简出来的时候正看到他在枕头上拱来拱去,像某种小型家养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