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函有些古怪地看了秦至简一眼,站在原地没动,“你不生气吗?我刚刚那么说,你应该很生气吧?不是来找我吵架的吗?”
“……你也知道啊。”这话几乎是直戳秦至简的肺管子,他冷哼了一声,“所以你是故意的,是想在人前给我没脸,还是想警告我,不要对你有更多的想法?梁函,你心真狠,你就是吃准了我拿你没办法。”
梁函白色衬衫下露出的肌肤和他的耳根一样通红,酒精在他身上总有这种猖狂的魔法,逼一个人理智全失。
他沉静的脸此刻透出几分事不关己的漠然,“可能就是我不够喜欢你吧,秦至简,我没办法接受和你更近一步。要不然,我们还是算了。”
秦至简在心里给梁函找了无数的借口,从刚刚到现在长久的忍耐,都被梁函这一句话激得彻底爆发,他眼底像燃起烈火,伸手猛推了梁函一把,将人按在门板上,凶狠无声地贴近,哑着嗓子质问:“我向你索要什么了吗?梁函,这么长时间和我在一起,我逼你什么了吗?是我对你还不够好,还是不够沉默,不够懂事,让你觉得连这样的日子都没办法忍受?我比普通炮,友要求你更多了吗?只是替你拒绝一个陌生男人的接近,你就觉得被我管束不痛快,打算彻底结束了是吗?”
梁函望向秦至简黑亮无声的瞳仁,一种被深海吞噬淹没的窒息感慢慢袭来,他在秦至简面前像是越来越没有挣扎抵抗的能力,这一切都让梁函感到被操纵的危险。
他想解释,最终又决定忍下。
秦至简误会就误会,分开固然残忍,但又何其不是最后的自我保全?
秦至简像是被他这样束手就擒的态度气笑,唇峰逸出一声冷冽的哼声。
就当梁函以为他们会这样的结束的时候,秦至简却突然低头,压着他吻了上来。
海浪汹涌,再会凫水的人也无法逃脱巨浪的卷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