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松笑起来, 用一种“懂了”的目光扫视两人,他甚至已经无心去探究这个叫梁函的男孩究竟是什么身份,告辞的话呼之欲出。
可梁函却被这样的视线隐隐地刺激了一下。
像是被一根不粗的针扎进心里,短暂、尖锐的疼痛提醒他, 这样的眼神里充满了他是另一个人附属品的意味。
梁函有些应激地拨开了秦至简束缚在他腰上的手,脸色不豫, 他沉声开口:“没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而已。”
秦至简和kev俱是一愣。
但不等两人做出反应, 梁函已经先一步转身, 从这个对峙的场景里迈步离开。
kev眼底迅速露出一些饶有兴味地打趣, 他挑眉,玩笑地问秦至简,“怎么回事?还有秦总拿不下的人?”
秦至简神情不堪, 顾不上解释, 扭头去追梁函。
梁函脚步极快, 在衣香鬓影的社交场合几乎是眨眼就消失了。
秦至简这一刻才开始后悔给梁函挑了这样一身低调的黑西装。在满场高高低低的西装男人里, 他几乎抓不到梁函的身影。秦至简一会是找不到人的急,一会又是想起刚刚梁函那话的恼。执行经纪找不到他还在疯狂打电话,秦至简冷声接起来,只问了一句:“我不在你自己不能带通告了?”
执行经纪满腹的话全忍了下去, 沉默地挂断,径自去处理工作了。
秦至简满场绕了两圈,总算看到梁函一个人正低落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