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函并不知道。

他穿上羽绒服低头出来。

秦至简夹着烟降下车窗,“外面冷,上车说来吧。”

梁函没拒绝。

秦至简把车里的灯光打开,想看清梁函的表情。

殊不知梁函上来先打量他。

秦至简多半是忙的没顾上收拾自己,下巴有一层淡淡的青涩胡茬,视线里里锋芒依旧,却也有轻易察觉的疲惫。两人静默了几秒都没说话,秦至简把烟抽完,重新关上车窗,梁函才低声开口:“我们的声明没给你惹麻烦吧?”

秦至简嗤笑一声,“现在才问,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因为我认为这个应该是会帮到你的。”梁函诚实道,他没有回避秦至简审视的目光,反而迎上去,“我想帮你一点什么。”

秦至简本有满腹情绪冲撞,被梁函温凉的视线包融,他居然一点点冷静下来。

梁函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疏远和逃避,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秦至简甚至还能从对方的目光里窥得与旧日几乎相同的温存意味。秦至简微微皱眉,对两人的关系突然感到一瞬间的茫然与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