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期待最会伤人。
梁函在洗手间洗了把脸冷静下来,索性去还了自己的滑雪板,顺便换了衣服。
他进了餐厅,点了杯热茶,玩着手机等秦至简。但不多时,秦至简就带着父母一起进来了。
秦妈妈脸白里透红,整个人都情绪饱涨的样子,和秦至简一路有说有笑。秦至简的继父就在旁边帮太太拎着包和雪具,任劳任怨,很是沉默。
秦至简眼尖,最先发现梁函,打断了母亲说话,遥遥招手。
梁函赶紧起身,等着三人一并走了过来。
秦妈妈笑眯眯地问:“小函,怎么样?学会了吗?”
“学会了一点点,但还是没少摔跟头。”梁函玩笑着说。
“哎呀,正常的,我现在有时候也摔跟头,雪地里摔摔没关系……”秦妈妈摘下头盔,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卷发,“不过小函呀,我和你叔叔还打算在这里住一晚。我们看这里的酒店还有温泉,想休息一晚,明天白天再玩玩,然后明天晚上才回去。你看看你怎么想呀?你要是也没玩够,就和小简陪我们住一天。要是累了或者有事情,我就让小简开车送你回去,正好他说没带东西,也没有那么想住。”
梁函愣了一下,扭头看了眼秦至简。
其实秦妈妈给他留了很大的选择余地,要想走,跟秦至简离开,连借口都不用找,谁让秦至简自己不想住呢?要想留下,又是给秦家父母一个和秦至简继续团圆相聚的机会,更加不得罪人。
秦至简见他犹豫,还帮着又补了一句,“我住不住都行,你别考虑我,看你自己。”
梁函一想就知道,秦至简在母亲面前说自己不那么想住,多半就是为他离开找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