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简只觉一口郁气逆血而上,直冲大脑,他强自克制,压着声问:“梁函,你去哪?”
梁函回头,脸色漠然:“出去走走,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秦至简终于还是把气发了出来,他近乎低吼地质问梁函,脑海里想起的,还有今天早晨,在他努力表明自己的专贞时,梁函说的那句“不关我的事”。
所以梁函对他表示自己专一无二的回应就是这个吗?他们之间今日难得的亲密,就是为了帮韩昀争取来大道经纪的机会?
梁函望着秦至简的眼神里有种莫名其妙的不解,他声音平静,平静得令秦至简更加气血翻涌,“我是一个人,我想去哪里,想做什么事情,当然都只与我自己有关。我爸妈都不管我了,秦至简,你是什么人,是要把我囚禁在这里吗?”
秦至简矢口反驳:“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就别管。”梁函径直把鞋子穿好,推门直接走了出去。
门打开的一瞬,凛冽的寒风呼啸涌入,但只是须臾,梁函把门重重甩上,想抽在秦至简脸上一巴掌一样。
把人留在原地。
秦至简在阿那亚买的是一个独栋的海边别墅,独享一片寂静的沙滩。
因为是冬夜,整个海滩都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寂寥。没有人声鼎沸的夜间烧烤,没有星空下的唱歌与雀跃。
梁函往外走了几步,因为发现无处可去,最终只是站在了沙子里,一动不动的吹风。
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挫败和内疚感。